“公子你的手……”老管家惊呼。

    他的手?黎相忆心里一个“咯噔”,猛然回头去看骆应逑的手,“……你还不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病还没好。”骆应逑抖抖衣袖盖住自己的手,盯着她急切道:“你前几日不是说要治好我再走么?”

    原来他追来只是为了她的医术,不是为她这个人。这般一想,黎相忆更不愿多说,转身便走。

    “相忆。”骆应逑不管不顾地推开家丁抓住了她的手,支支吾吾道:“你听我说,我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相忆,你记住,有一便有二。”黎相与反手一拉,恰好也拉住了她的手,轻声道:“这会儿也不早了,我们进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呜……”惊雷矫健地跳到黎相忆身前,冲着黎相与低吼,嘴巴往上翻起,露出一排尖利的长牙。

    刑匀烈偏头,目光森冷。

    两只手都被拉住,黎相忆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动,这一个是名义上的丈夫,一个是自己的姐姐,该选谁她心底有数。

    她转向黎相与,慢慢抽出了骆应逑拽住的那只手,刚移一寸,倏地,骆应逑收紧了力道,口快道:“我知道错了!你别走,别走,我白天不该那般对你说话,我发誓,绝没有下次。”

    思索半晌,黎相忆没再抽出自己的手,也没回头,“我问你,为何来找我?”

    骆应逑愣了愣,不确定道:“……治,病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黎相忆从两人手中用力抽出自己,取出银针拉住骆应逑的手,对着中指背侧的指关节中点处狠狠扎了下去。

    她死死地盯着那抹黑点,收针后冷漠道:“好了,你回去吧。从明日开始,每晚我会去王府给你施针,客房里的东西我也会一点点拿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!”这下骆应逑是真慌了,两手并用拉住她道:“你不跟我回去,我便撕下面具赖在这里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对于这句,元夕不禁脱口大赞。王爷来时还问如何求人才会显得自己不低声下气,结果此刻,他何止是低声下气,简直是不要脸。

    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无耻的话,黎相忆有些发懵,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咬牙道: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无奈之下,骆应逑只得使出杀手锏,“你不怕我杀人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