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有不少大臣跪在红毯上,刑匀烈侧身望向那几人,剑眉轻挑,挺拔的身姿迎风而立。

    他为人冷傲不近人情,不占人便宜,在别人一败涂地时也不会落井下石,朝中没什么大官愿意跟他往来。

    “大姐你让我去救他吧,我求你了。”黎相忆挣扎着想冲出人群,奈何大姐紧紧箍着她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黎相与说得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“请皇上下旨,杀咸王。”

    群臣激奋,一声又一声地说着,骆时遗终于按耐不住,他负手踱了几步站在黎曲身前,叹道:“他终究是朕的弟弟,朕曾答应过先皇,要保他一生安稳。另,咸王患有疯病,做事身不由己。朕决定将他终身囚禁天牢,也算给死去之人一个交代。”说罢,他挥手示意一人,“穿了他的琵琶骨。”

    侯玥嘉在骆时遗走下主位后也走下了位置,默默靠近黎相忆。

    普通的侍卫根本近不了骆应逑的身,即便骆时遗下了命令也无用,上前也只是被砍手的命。

    “让开。”刑匀烈手拿两把长剑走进人圈。

    “铿铿铿”,长剑与长刀来回交击,剑气似虹,刀锋如龙。他武功不弱,双剑配合也好,左守右攻,招招刺往骆应逑身上的要穴,两人看起来实力旗鼓相当,侍卫们便不再上前。

    骆应逑中毒后虽狠却不够稳,这无疑给了刑匀烈机会,他转动剑柄用力弹开长刀,回身一掌打在骆应逑胸前,随后乘胜追击。

    徒然,只见冷冽的白光一闪,双剑直直钉入骆应逑的琵琶骨,剑尖从背后破皮而出。

    “啊!”骆应逑惨叫,肩胛骨被长剑刺穿,他整个人瞬间失了戾气,无力地跌倒在地,手中长剑也跟着落在地上,发出“哐”地一声。

    “住手!”黎相忆仓皇失声,此时再也顾不得其他,仰头猛地往后一撞。

    “嘶!”黎相与的鼻子被她的后脑勺撞个正着。

    那一撞后,黎相忆反弹似的往前冲了一下,没想正好撞进侯玥嘉怀里,侯玥嘉温柔地扶住她,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拿黎相知威胁皇上。”

    这几字,黎相忆听得清清楚楚,她瞳孔一张,诧异地看了一眼侯玥嘉。她说得没错,她两手空空是谈不了条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