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言看着白英才，目光渐渐变冷，片刻之后，吐出一个字：“滚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白英才尖叫着，仿佛是被人捏住嗓子的公鸡。
楚言实在不想和他废话了，抱着胳膊，居高临下看着对方：“要么滚，要么死。”
森然的语气，不像是在威胁，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。
半步凝脉的气势，此刻迫然而出，顿时之间，让在场众人感觉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黑洞，要将他们的肉体卷入其中，绞得粉碎，就连灵魂，都要拖入无边炼狱，永世不得超生！
刹那之间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。
距离最近的几个武者，甚至脸色一白，双腿发软，直接倒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远处方五行脸色一变，眸中精芒爆闪，牙齿都要咬碎了，不久之后，牙缝中挤出一个字：“艹——”
林妙然也愣住了，不过她本身已经达到凝脉境，这段时间经过自己的苦修，再加上楚言送的两瓶灵髓的辅助，境界已经彻底稳固。
所以此刻，她是现场第一个人，也是唯一一个察觉到楚言境界变化的。
她的眸中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，嘴巴也不由自主张开。
一段时间不见，楚言竟然又变强了这么多。
一时之间林妙然都在怀疑，到底自己是清玉之体，还是楚言是清玉之体。
白英才此时望着楚言的目光充满了惶恐，身子如筛糠一般颤抖。
他感觉自己此刻面对的不是一个同龄人，而是降临人间的死神。
艰难地转过脖子，白英才见到周围众人望向楚言的眼神，同样充满了恐惧。
猛然之间，白英才心中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。
这些人看向楚言的眼神，不正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