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起的那碗山药粥甚是和她的胃口,因此便随口问了一句,“今早那山药粥是何处端来的?”

    木香本不想应声,感到有人碰了下她的手,她会了意,只得上前一步,应道,“回殿下,是奴婢做的。”

    纵然与昭容不太对付,可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,也不好让她的话落在地上。况且,若是她真的有心知道,哪里又是瞒得住的。

    不过一碗粥,若是昭容真的喜欢,大不了让木香将做法教与她的婢子便是。

    昭容眸中微有诧异之sE,上下打量她一眼,难得出言赞赏。

    见状,程行秋也附和道,“确是个手艺好的,府中的人怕是也做不出这般滋味。”

    木香欠身谢过,声音不咸不淡。

    之後程朱氏随口问起昭容身子的情况,两人自是一人一句闲谈起来。阮玉仪则不时抿一口茶水,出神地注视这杯盏,不知在思忖着些什麽。

    待她半盏茶水下肚,便有小厮来报,说是马车备好了,请几位移步。

    下山倒是b上来时简单,行至山脚,也就能直接歇在马车上了。原本一行人还是打算按来时那麽坐着,昭容忽地提出要与程行秋一道。程朱氏自是乐得看他们多相处,也就应了。

    阮玉仪这边虽有程睿吵吵闹闹,因着程朱氏要管着他约着他,没闲工夫敲打她,倒是叫她捡了个清静。

    一行人回到程府之时,已是临近午时,大门早早守候着的小厮忙上前来,一个个地行了礼,将他们领到正房大厅。

    坐於上首处,唇角生得微微下垂,满身严肃气韵的,正是程老爷。他近些日子忙於公事,许久未着家,这会儿程朱氏一见,不由得加快了步子。

    她上前道,“老爷,你是哪时候回来的?”她是带着亲近之意的,无奈程老爷一向只敬她如宾,从不多加回应,眼下也只是点了点头,示意她在一旁坐了。

    程老爷受了小辈的礼,方回道,“昨夜便到了。”

    自从几人走进来,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Si而复生的长子处。早先便听说长子无事了,眼下真见了人,程老爷神情也不免柔和起来。

    他招手示意程行秋走近些,声音微哑,“可算是回来了。为父这几日着实是cH0U不开身回来看你,秋儿可切莫怪罪於为父。”

    印象中的父亲都是板着张脸的,见了他这般神态,程行秋也是心里微酸,深深叩了一首,“是孩儿不孝,让父亲忧心了。如今既然回来了,便让孩儿尽心侍奉左右,偿了离开的这些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