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来,便听鸟叫清亮,一声声地响在这院落里,彷佛使得吹来的风也捎上了更深的凉意。

    木香恐她受凉,折回去取了一鹅h披肩给她穿上。

    待她再到程朱氏那屋时,里边程行秋等人都已落了座,只是不见昭容。

    阮玉仪略施一礼,也便寻了位置。刚坐下,就听程朱氏说,“仪姐儿,昨日寻睿儿时,你可见到过什麽人?”

    被这麽一问,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昨日世子与程行秋的对峙。她微微敛着眸,装作镇定道,“姨母说的是谁?”

    程朱氏乾脆将话说开了,“今晨,太妃——就是那位郁王的生母,托人送来了一盒糕点,说是给你和睿儿。太妃娘娘她……是何时与你们相识的?”

    原来并非她所顾虑的那件事。

    她闻言,松下一口气,淡声解释道,“昨日二表哥就是跑到太妃院儿里了,我们这才找不到他。”

    关於太妃对程睿欢喜,她曾从温雉处听到过一耳朵,却没想到太妃会送来糕点,更未想到太妃还记着她。

    程朱氏紧接着追问,“太妃缘何会送来糕点?”见着她眼中的贪sE,阮玉仪大致也明白她真正想问什麽了。

    於是反问,“姨母不问问二表哥为何会走到那边吗?”

    程朱氏不明所以,微皱了眉头,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,便顺着她的话问下去。

    一边的程行秋想起他与昭容对程睿的哄骗,心下发虚,於是藉口给昭容装些早膳,起身离了座。

    细细算来,此事确实是他思虑不周,就算是不希望留程睿在身边呆着,又怎麽能哄他往院子外边走呢。他当时也是有些迷糊了,竟是不加制止。

    听程行秋是要给长公主送吃食,程朱氏赶紧吩咐李妈妈取来食盒,给人装了些面点和一碗小米粥,言辞间甚至带些讨好。

    程行秋却无动於衷,拎了食盒走了。只要次日空暇,昭容一向到日上三竿才起,这会儿估计还睡着。

    却说他走後,阮玉仪接着道,“长公主虽是无心之失,却合该想到圣河寺之大,极易叫二表哥走不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此时还与公主有关?”程朱氏听出了不对劲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