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香朗声应了,“待她回来,奴婢定然好生与她说说,真是愈发轻纵了。”

    待至戏园,几个嫔妃们都落了座,个个打扮迤逦,却也不见太后身影。

    她将手缩在宽大的衣袖中,倒也暖和不少。本说是拿袖筒来的,忽思及旁的嫔妃也没用上这东西,要是独她一个用了,难免受诟病。

    於是也就作罢。

    白之琦自是也来了,她坐於当中的位置,朝阮玉仪招了招手,掐着她那柔媚的嗓音,“阮姐姐快来,给你留了位置。”

    阮玉仪望了四下一圈,发现因着g0ng中嫔妃委实是少,因而此处也分外空,哪里是需要她来留位置的。

    她也不点破白之琦,只温声推拒了。侧首对上淑妃的目光,於是拢了拢斗篷,依着她坐下。她舒下一口气,将手又往衣袖里藏了藏。

    淑妃侧首看她一眼,自然地与她闲话起来,“今岁这天倒是奇怪,冷得b往年还快些。”

    “从前并非如此?”她不b淑妃她们打小长在京中,自是不太清楚。

    淑妃转着腕上镯子,“妹妹是南省的罢?往年这个时候还无需着羽锻呢。”

    虽说是晴好的,可这撒下来的yAn光,清润润得如水一般,也捎带不了几分暖意。

    两人一来一回谈着闲话,从这冷天聊至至日的扁食。

    她寻了空当儿,想将那桂花糕之事问个清楚。唇嗫嚅了下,蓦地又觉得没必要。淑妃从未道过那里边放过什麽不该放的东西,也只是托她给陛下送去,从头至尾都是她一人的胡猜。

    眼下问了,反是坏了气氛。

    正思忖这会儿,有g0ng婢拿了册子来,道是白姑娘要她们点戏。

    阮玉仪闻言,微微蹙了眉。按礼说,太后未至,哪怕只遵这“孝”一字,她们也不该先点。这白之琦是太后的侄nV,自然亲热些,也有资本任X。

    而她们若先动了,恐太后猜疑她们不敬,要动了气去。

    淑妃也算得半个一g0ng之主,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,“先放回去罢,待会儿再点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