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阿姐是阮家生得最好的一个,又是乖顺机灵,极为讨长辈欢喜,虽鲜少与外人有过多的交谈,但还是没少搅得旁支的表兄表弟争风吃醋。

    阮家没落之後,难免有仍旧惦记的上门来提亲。阮夫人自是瞧不上那些浮萍心X,逗花弄柳之人,这才将阿姐送来了京中。

    京中繁华,却终究不如家里。阿姐并非京城人氏,所遇之人,怕都将她当外人。

    被接来京中这许多日子,藉由兄长之口,她方才知道她的阿姐所受之苦。

    阮玉闲抱着阿姐的肩,手上紧了紧,感受到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,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,引阿姐入座。

    侍候在侧的婢子是个活络的,早替阮玉仪布好了箸。

    桌上的吃食都是温过的,入口咽下,肚肠也要暖上几分。不过阮玉仪来得迟了些,阮夫人他们似乎早吃过了,这会儿一个个都看着她。

    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,放下了玉箸。

    阮夫人旋即就问,“不合胃口?我记得囡囡之前最是Ai吃百合羹的,不若打发人去新做些来。”她面上尽是担忧之sE,显然是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还是阮濯新是个直X子,忍不住替众人问出了心中的担忧,“陛下来时不曾如何你吧?”

    他问得轻声轻气,搭在几案上的一双手,却紧攥成了拳,骨节泛白,一副但凡她点个头,他就要杀将入g0ng里的模样。

    阮玉仪被问了一愣,细细回想,姜怀央似乎的确不曾如何她。她也如实与众人说了,好叫他们安心。

    可有这前车之监,阮濯新还是半信半疑的。

    闲儿是个鬼点子多的,眼珠子一转,就知她又是在打什麽坏主意了,“阿姐,那位今晚可还会来?”

    阮玉仪迟疑地点点头,姜怀央近来日日至,不曾间断。

    闲儿扬起笑来,双手一拍,“如此却是好办了!今夜阿姐暂且待在我屋子里,大哥去阿姐屋子里守着,待人来了还不吓他一跳。这之後自然就消停了。”

    她愈想,愈觉着此法可行,有些得意地向阮玉仪递去一眼,彷佛一只求夸奖的小狗,晃悠着毛茸茸的尾巴。

    英儿冷着脸,毫不留情地点破她背後的小心思,“你当旁人不知你是想与阿姐一屋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