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毕,宣娆搁下纸笔,捏起宣纸抖了抖,让上边的墨乾透些,而後双手呈与姜怀央。

    阮玉仪微倾了身子探过去看,那纸张配合着稍斜了些。

    几眼扫过上面的内容,她抿起唇。

    “传白氏nV来。”他随手将纸张交给一边的g0ng人,沉声道。

    温雉应声去了。

    至於白之琦被带来的时候,几人已移步至偏殿中。殿里燃着暖炉,炉中掺了些薰香,这沁人心脾的香,便自然地随着热气散逸而出。

    几案上置一套青瓷冰纹盖碗,里边泡的是往年制的乾花,而架上的织金斗篷,随手搁在圆凳上的小袖炉,皆是nV子生活的痕迹。

    尽管此处早预备着炭火,白之琦进来时,还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,冷得上下牙打颤。

    瞥见一边立着的宣娆,她心下暗道不妙,面上还是往日娇弱无辜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盈盈一礼,掐着柔媚的嗓音,“见过陛下,见过娘娘。”

    她抬眼,一双眸子微含水光,似泣非泣,“不知陛下传民nV来所为何事?”只要她不承认,自有姑母护她,不会如何的。

    姜怀央兀自喝着茶,不看她,亦怠於接话。

    “是你自己说,还是本g0ng替你说?”阮玉仪正为阿怜情绪低落着,见她披着那虚伪的面皮不肯摘,心里益发气了。

    因着宣娆常至她g0ng中,她几乎是将其看做自己人,平日里两人兴趣相投,没有不为他讨个公道的道理。

    至於白之琦与谁相好,却不是她所关心的。

    他悄悄捏了下她温软的手心,示意她可以按自己的意思处理。

    白之琦心里沉了下,“姐姐在说什麽?”

    阮玉仪眸sE深深地看着她,言语间不无冷笑,“你方才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