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惊宴猛地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昨晚上睡得晚,窗帘没拉,阳光穿过干净的窗户,照的室内又明又亮。

    陆惊宴瞪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,大脑才逐渐恢复运转。

    那件事过去很久了,这些年来,因为害怕她很少去碰触那块的回忆。

    除了一些让她怎么都忘不掉的画面之外,很多琐碎的细节,她都不记得了。以至于她回想起刚刚那个梦,第一反应是自己胡编乱造出来的。

    陆惊宴努力的回想了许久,才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挖出来了这一幕。

    是有这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那个个子高高的男生,在她说完那句话后,迟了两秒,抬起眼皮,目光从她扯着他书包的手上落在了她的脸上。

    他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两秒:“松开。”

    她手指下意识地松了下,紧接着又急忙攥紧。

    两个人僵持了会儿,他带着点不耐烦的转身往路边走去。

    她揪着他书包,跟到路边。

    她摸不清他这是什么意思,寻思着要不要再求求他的时候,他抬起手,拦了一辆出租车,弯身拉开车门,往旁边侧了侧身子:“上车。”

    她站在原地不确定的问:“哥哥,你是答应送我去医院了?”

    他没理她的话,淡漠的眼神又冷了一层,似是很不耐烦般,低头对着前面的司机说:“去最近的医院。”

    她听到这话,连忙往前踏了两步,钻进车里。

    他跟着上了车,关上车门后,扭头看了眼她的手:“现在可以松开了吗?”

    她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,冲着他“啊?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