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幼宁做了一个长长的梦。

    梦里有一个陌生的男子。

    男子面容模糊,手指似玉像一般冰冷,与她百般亲昵,却不曾与她说一句话。她曾以为来人是同她定亲的卫承远,然而很快就意识到,卫承远对她百依百顺,不会不理她。

    他们彼此无言,却相拥着做了最不可言说的亲近之事。

    不止一次。

    贵妃没有骗了,她一点也不觉得疼,只是有些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梦里风光潋滟,有淡淡的香气,有氤氲的烛光。

    在迷蒙的梦境中,徐幼宁渐渐沉沦,迷失了自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睁开眼睛的时候,身边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果然是个梦吗?

    徐幼宁想要起身,发觉身上酸得要命,一点力气都没有,除此之外,身上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所以,不是梦?

    仰仗贵妃恩赐的那个丹丸,昨夜那个梦虽然谈不上是美梦,至少不是噩梦。

    她记得,在梦的最后,那人抱起她,把她放进了浴桶。

    在温热的浴汤包围下,她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。

    她躺的这方榻十分宽敞,她往左滚了两圈,没碰到榻边,又朝右滚了好几圈,方才摸到榻边,睁着眼睛发起了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