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课下来,成零发现也不是所有人都在睡觉,还是有几个人在看小人书的。
更尬的是,这三十多个人里就她一个雌的。
璧昌把书往胳膊底下一夹,捋捋头发,潇洒地走了。
成零感觉腿有些发麻,打算站起来活动下,还没来得及,书案忽然被撞了一下。
“童兄,童兄!”
前面的人回过头来,抬起胳膊又撞了一下。
她和童继生的书案是拼在一块的,一撞俱动。
童继生没说话。
“童兄,童兄!”前面的人依然坚持不懈。
成零看了他一眼,伸手按住了摇摆不定的桌子。
“自己做。”他终于开了尊口。
“实在是不会啊。”前面的人转过头来,半个身子靠过来,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成零。
“你不是长学嘛,帮我这一次呗,不然我就靠这不走了!”
“与我何干。”他说完后,似乎是嫌他聒噪,起身就走。
“慢着!”
还没到门口,第一排的几个人忽然站起来,并排着挡在童继生前面。
第二排的一个人站起来,成零对他还算有点印象,之前吹口哨的人里面有他,把腿搭讲案上的也是他。
“童大长学,你的责任不是要帮助同窗吗,借你的周髀算经来看看不过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