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,好久不见。

    她鼻尖上的那颗黑痣让她一眼就认出来了,可先前的故人如今换了这副模样,说不出什么,玉阳只觉得有些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“夏桃……”

    “夏桃春,殿下还记得我!”

    记得,她当然是记得的,生平做过无数不多的好事儿,影响还是很深刻的。

    夏桃春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殿下还能记得她,欢喜得很。

    “先下来吧。”玉阳伸手要去拉她,毕竟老是蹲在外面看起来不是特别安全的样子。

    一旁的狄英杰神色诡异,心里早就懊恼不已。

    他早是事先知道的,还特意留了个心眼,命人将院里的小倌谴在屋里。

    千防万防他就不应该图省事将谈话的地点选在这儿,他先前想着这院落怎么说也是隶属于自己手下。

    虽然不是他的名义,但幕后的主理人还是他。这楼中的老鸨也算是他的旧相识,年轻时他狄英杰也是放浪不羁的很,多年纵身烟花柳巷也就是这时和这老鸨魏娘认识的。

    两人一拍即合,相谈甚欢。狄英杰出资,魏娘出人两人合伙开了这欢怡院,生意红红火火。那时候狄英杰还未娶妻,一些私下的应酬就定在这边,久而久之这里便被吹捧成官吏豪绅的特定场所。

    魏娘是个聪明人,借着东风就往上爬,大手一挥:这欢怡院只接待非富即贵的官吏豪绅,其余的平民被拒之门外。

    这下还了得!如此下更是有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面挤。要不是那禁令出了,这欢怡院如今还不知道是副怎样的光景。

    “你先退下吧,我这儿还有事儿要处理。”

    夏桃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但她还是乖乖地退下了,毕竟是她冒然唐突的。她也知道这不合礼数,但是她被困在这儿吃人不吐骨头的温柔乡里她别无他法,只能想着殿下能想起往日的情分救她脱离苦海。

    夏桃春刚一出门就被几个壮汉捆了过去。

    挣扎过程中弄乱了头发,发钗掉落云髻散落大半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