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这么晚了早些休息吧。”身着一层单衣的男子如蛇妖一样缠了上去。

    玉阳没理会他,她现在正忙着呢还差一点折子没看完,这人写的有点东西。

    他似乎对着改流俢渠之法有些独到的见解,读着他的文章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,恍然大悟的感觉。

    男人自讨了没趣只好作罢,乖巧地坐在一旁陪着殿下。

    玉阳反复了两遍深有感悟,在往落款人那边一看竟然还是自己府上的,这下好了择日不如撞日。

    她拿着一叠纸张起身就要出去。

    “殿下~”那人半是委屈地道。

    玉阳回头看着,他半趴着在矮桌上,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大半截,朦胧着眼叫人以为他似梦似醉,好不可怜。

    这是玉阳近日来新得的男宠,没什么身份也识趣的很。随便让人说道几句就想通了,平日里不争不抢安安静静的,就连安排他去书斋读书,听那老先生说他总喜欢坐最后一排。

    很省心,很识趣,很讨她的喜,这就是玉阳她心目中的完美男宠。

    那些明争暗斗,相互算计也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。没有才识,不识脸色就空怀个样貌还妄图她要怎么怎么样。

    一个男子又没有女儿家的心思细致,小巧可人还总爱学些勾心斗角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一次两次还行时间久了,就连他唯一的样貌都拿不出手了。

    像玲珑这样的深得她心。

    见着殿下深夜要出去了,他也不问什么。不着痕迹地掩好衣襟,起身从衣架上取了个厚实的披风。

    “殿下,这都入冬了晚间出门还是当心的些。”

    拿着披风抖了抖,他的身高和殿下差不了多少,他不算矮但殿下生的比寻常女子高出一个头。

    他微微踮着脚尖,慢条斯理地系着丝带,眼神无比的真挚像是那无邪的小鹿一般,含着情,蓄着泪好不可怜。

    就连玉阳都驻足停下,摸摸他的发丝,半是宠溺道,“我现在有事儿要办,不用等我了先睡吧。”